高见的开挂人生

第十八章 暗潮涌动2

两个人刚从二楼的楼梯拐上来就看见有个胖乎乎的警察站在那里等着他们了。他脸上挂着殷勤的笑容，大老远的就打上了招呼：“呦，您二位来的够早的，我还以为得等会呢！”
魏学亮到了跟前把手伸了过去，所长赶紧接住。魏学亮说：“赵总，心里着急的很，所以就着急忙慌的派我过来了。”
所长说：“人在号子里看得很紧，放心把没事的，我特意吩咐手下人给这小子弄了个单间。”
魏学亮满意的点点头说：‘有劳所长费心了。咱们进去谈吧。”
所长说：“好。”然后冲着魏德贵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所长的道行也不浅，宏志这么大的单位，它们的内部情况也多少了解一些。他知道今天来的这二位都是有背景的人。这个魏学亮是赵兵的亲信，后面的魏德贵是高见的助手。虽然二人都姓魏，也都是宏志的员工。但是地位就不可同日耳语了。他也知道在宏志内部。赵兵始终的压制着高见一头。所以在接待上明显就体现出了厚此薄彼的情况。这个所长这么做其实是故意的，就是要让魏学亮知道自己是站在赵兵一边的。
魏德贵又不傻，一切都看在眼里。虽然心里有气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暗气暗憋跟着两人进了所长办公室。进去之后所长招呼两人坐下，又拿着纸杯一人端了一杯水放在他们面前。语气客气的有些谦恭：“赵总和高总之前都打过电话了，说你们二位要过来，还特意叮嘱我要看好这个王泗水不要发生什么意外。这个你们放心，只要这小子在我的管制下绝对让他少不了一根汗毛。”
魏学亮似乎没有什么兴趣听他在这里絮叨，直截了当的说：“所长，我看我没就没必要在这里客套了，事情有点急，我们现在这就过去看看王泗水你看怎么样？”
“行，当然没问题，我这就叫人过来把你们领过去。”说着他就拿起了电话，脸上的表情简直像变戏法似的迅速变得严肃起来。他按了几个号码之后，电话接通了：“喂，是小王吗，我这里有几个朋友，要去看一下关在15号的王泗水，什么，哪个王泗水，你今天是不是又喝高了，哪个王泗水就是那个搞拆迁打死人的那个王泗水，还能是哪个王泗水。。。对。。对。。对对对。。。就是他，他们很着急，你马上过来。”说着挂断了电话。
转过来看向两个人的时候，脸上又恢复了刚才的谄媚。：“唉。。。我这帮手底下的人啊，办事实在不利，好在我这个人还盯得紧，让二位见笑了啊。”
魏学亮说：“没事，大家都理解，干工作嘛，总能碰到几个不会做事的手下，只要你有能力就行。”听到魏学亮的称赞这胖所长非常高兴，脸上乐的眉毛鼻子都快挤到一块去了。魏德贵心里实在是着急，也没心思听这两个人在这里互相吹捧，只是心里盼着那个叫小王的赶紧过来，他要亲眼看到王泗水才能放心。
好在时间不算久，等了不到五分钟那个警察就推开了所长办公室的门。所长在两人面前摆足了官架子把小王狠狠呵斥了一顿才说：“以后干工作要注意点，好了，把我这两位朋友带去看看那个王泗水吧。”
这个叫小王的警察被胖所长训得一张脸憋得通红，忙不迭的把二人带进了看押犯人的监室。这看守所的看守犯人的地方是一座白色的二层小楼就在看所说办公盖的后面，周围环境还不错，不过进了里面就感觉阴了吧唧的，有点潮湿。让人很不舒服。魏学亮对这这个小王说：“不说现在看守所的环境改善了吗，怎么也没像传说里的环境那么好呢？”
小王笑了笑说：“一看您就是那种平时高高在上的上流社会人，没见过这种地方。这里的环境就是已经改善过了的，这个您觉得还不怎么样，那要是您看了以前的看守所肯定觉得那不是人待得了的地方了。”
魏学亮显得有点尴尬，哦了一声。魏德贵倒觉得没什么，他就是土生土长的农民，没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他问小王：“这里看押的都是什么人啊，犯的罪都很重吗？”
小王说：“这里看押的人准确点说应该叫犯罪嫌疑人，并不是咱们简单上理解的犯人。”魏德贵说：“这我知道，要是犯人就得进监狱了。”
小王说：“对，咱们这事犯人进监狱之前待得地方。所以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有打架斗殴进来的地痞小流氓。也有卍门撬锁的小偷，至于抢劫犯强奸犯的也不再少数，不过像您二位今天见得这位弄出人命来的王泗水这种类型的狠角色倒是比较少。”
一提到这个王泗水两个人都上了火，今天到这种晦气的地方全是拜这小子所赐，尤其是魏学亮从小到大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虽然只是过来看看人，但也是觉得够晦气的，因此说话的时候语气不免有些不高兴：“你们没对王泗水用上什么手段吧？”
“那哪能呢，这小子一进来所长就招呼过了，说这个人比较重要，让我们一定看好，千万不要出了差错。”
“哦，那就好！”嘴上这么说，其实魏学亮恨不得这帮警察好好收拾收拾这小子。小王带着两位宏志高层直接迈进了看守所的小白楼，直接踩着楼梯上了三楼。三楼是整个小楼最上面的一层，这上面安静的很，魏学亮猜可能这就是看守所要求的制度，不准喧哗。
到了顶层，小王又带着他俩往里走。“王泗水在这一层的最里面，看守室里就他一个人，单间待遇，这小子还挺能享受。”小王语气里带着不屑一顾。
两个人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的跟着小王。很快就到了看守室。透过大铁门上的小窗户魏学亮看到这个看守室也就十来个平方的样子，里面摆了四张床都是上下铺的那种。在最里面靠东南角的一个小铺上躺着一个人。他正侧着身背对着大门睡觉。好像睡得还挺香，不时嘴里打上几声呼噜。
“妈的！”魏学亮在心里暗暗骂了句。他闪了闪身。魏德贵也迫不及待的扒在窗口上看了看。看了大约一分多钟的样子。收回了身。
小王问他俩：“你们两个是进去看一下还是怎么样？”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随即分开。魏学亮说：“德贵老兄，你的意思呢？”
魏德贵说：“我在外面看了一下，人是没什么问题，我看就没有必要进去在看了吧，魏部长是怎么个看法？”
魏学亮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
“那我们这就回去吧，我那边还有好多事情要处理呢？”
“我也是，我也是。”
两人就跟小王交代了几句说自己身边的事情很多，就不当面跟所长告辞了。小王说好，他巴不得这两人赶紧走呢，要不是这两位爷他也不会平白无故的挨顿骂。
两个人火烧屁股一样的出了看守所各自上了车。魏德贵要去高见的家里。魏学亮要去上回去的美味飘香酒楼，赵兵现在已经在哪里等着他了。而且魏学亮知道，那里不只有赵兵一个人还有一个神秘的大人物在那里。
坐上车他就催促司机尽量把车开快点，然后自己坐在后面思考其问题来。他今天见到了魏德亮，已经看出了高见也要对这个王泗水下手，虽然早就猜到高见会走这一步，但是具体要怎么做他还不是很清楚。他要把事情都琢磨透了才行，到时候见了赵兵也好有个交代。这么想着。小车已经平稳得停在了美味飘香酒楼的门前。
魏学亮下了车，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他按照之前约定好的地址，推开了三楼包间的房门。迎面正好看见，赵兵正侧着头和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有说有笑的交谈着什么。
这个中年人微微有些发福，头顶中间的头发有些洗漱，为了美观不得不在打理的时候把两边的头发向中间聚拢，所以发型看起来就有点怪异。他带了一副金丝眼镜，镜片后面的眼睛炯炯有神，举手投足间也颇有几分官家气派。
魏学亮紧走两步，来到两人跟前，语气谦恭的说道：“赵总，王局都在呢？”
赵兵问他：“怎么样人见到了吗？”
魏学亮站着回答道：“嗯，人见到了，没啥大问题，只是在看守所里见到了一个人？”
“谁？”赵兵问道。
“魏德贵，就是咱们公司保安部下面的那个大队长！”
“哦！”赵兵长长得哦了一声，没有在说话。
见赵兵哦万一声陷入了沉思，并没有喊自己坐下来的意思，魏学亮只能站在房间里，脸上满是尴尬的表情。倒是被他喊王局的这个人还算有点眼力价儿说：“唉，我说老赵，咱们宏志的魏部长来了有一会儿了，你总不能让他一直站着吧，来来，快坐快坐。”
魏学亮冲王局点了点头算是表示感谢。赵兵被王局一声喊从沉思中醒过神来，赶忙招呼魏学亮坐下：“小魏，你不要这么拘束，这又不是在单位，这里就我王局，你就不要那么见外了。”
魏学亮这才坐了下来。他说道：“我看魏德亮的意思和我差不多，也是过来看看王泗水现在的镜框如何，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高见的心思也是要把这个王泗水找个地方控制起来。
赵兵刚才想的事情正式这个问题，现在见魏学亮这么一说正好切中了他的心思便问道：“那依你看，这王泗水会被高见弄到哪去？”
魏学亮坐在椅子上上身前倾，双手拄着自己的膝盖盯着赵兵说：“高见这个人，一向行事比较低调，他的交际圈子我知道的很少，但我想他毕竟是堂堂宏志的副总，认识的各方面关系一定少不了，极有可能会准备三四个去处，一旦要是王泗水被他搞走，我们再找起来的话，会非常麻烦。”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赵兵满意的点了点头。“所以问题的关键在于我们如何将王泗水牢牢关在那里，不让他被任何一个人搞走。”
魏学亮说：“这个其实也不是太妥当，据我所指现在王泗水在押的那个看守所所长和高见的关系也很不一般。我这次过去虽然他表现的明显和亲近咱们这一边。但这人毕竟不是我们这边的，像他们这种人，唯利是图。实在不鞥保证关键时刻不会出什么纰漏。”
赵兵说：“这个问题我当然考虑过了，我说的把王泗水牢牢关在里面只是第一步，下面的就是如何把王泗水安排道一个我们能控制得了的地方了。”
“这就要看我的了呗。”一直坐在旁边的中年男人这时查了一句进来。他没有赵兵和高见交谈时候的紧张和焦虑。显得风轻云淡的，似乎在他面前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赵兵这时哈哈大笑了几声说：“我就说嘛，关键时候还得是靠老战友的感情。”
中年男人拿着筷子挑了块桂鱼肉塞进嘴里边嚼边说道：“没说的，谁让咱俩是一块儿扛过枪的生死兄弟呢！”这个中年男人和赵兵的关系却是非同一般。他名叫赵飞，是同赵兵一块儿从部队专业下来的侦察兵。赵兵是个平头老百姓家的子女，没关系又没钱所以只能去了宏志底层做自己的小职员。这个赵飞就不一样了。他爸是下面郊区县的一个副县长，妈是本市某学校的教授，可谓桃李满天下。这对父母就赵飞一个儿子，所以在赵飞复原以后托各种关系把赵飞办进了警察局成了一名在编的正式警察。原本只是想着让他有个铁饭碗捧着。可是这赵飞生性豪放，一心向往的就是做个嫉恶如仇的刑警。所以他想尽办法就想着进入刑警队，本来他就有点本事，再加他家里有点钱就这么得渐渐的混进了刑警队。一进刑警队这小子的本色就出来了，立了几个二等功，破了几件大案，也上了新闻，渐渐的影响就打了起来。当时的派出所领导有意把他树立成典型，就着重培养着他。所以年纪轻轻就成了公安局的局长，这放在以前简直是让人不敢想象的事情。
这人到了一定年龄到了一定的位置，就少了向上的冲劲儿，尤其是赵飞在局长这个位子干上一段时间以后，耳濡目染的全部都是上层社会的黑暗和龌龊，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渐渐的也被这种环境同化了。最直接的体现就是工作上的专注度少了，应酬多了起来。几乎每天晚上都要有一到两个饭局。比如今天的这种情况。不过他和赵兵的关系又不一样，他说的生死兄弟不是口头上说的漂亮话，他们真是有着生死之交的。
记得当年两人都是新入武的兵蛋子，因为表现良好出了新兵连两人一起被挑走做了侦察兵，他们之前也都不认识，都是进了侦察连到了一个班才知道对方的。这个赵飞当时对赵兵的第一印象非常的不好，只是觉得赵兵就是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土的掉渣，平时的生活和训练中对赵兵也是颐指气使的，不知道还以为他是赵兵的班长。
赵兵虽然心里有火，但他特别珍视这次当兵的机会。他知道这很可能是自己能够摆脱哪个穷山僻壤的家乡的唯一途径了。所以对赵飞的咄咄逼人他选择了忍耐。赵兵的打算是退一步海阔天空，大家都是一个班的战友，你再过分还能过分到哪里去？可是事情事与愿违了。这种表面上的退让更变本加厉的刺激了赵飞的藐视心里。在一次格斗训练中，赵飞起初和赵兵打了个平手，这让平时一贯瞧不起赵兵的赵飞感觉受了奇耻大辱。当天晚上就把赵兵约到了训练管理要比试一番。赵兵一直抱着不想惹事儿的心里。所以打算让他几下把事情处理过去就算了，没成想赵飞这小子下了死手。赵兵一个没留神肚子上挨了赵飞一脚。只一脚赵飞就把赵兵蹬在地上起不来了。
起初他还有些洋洋得意，一直等了几分钟看赵兵还是捂着肚子趴在地上直哼哼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出了事情。赶紧找来了班长把赵兵送去了医务室。由于受的伤比较严重，只在医务室简单看了看，稍微处理了下，便直接送去了医院。赵兵这一代就在医院里待了两个多月。期间只有班长和指导员带着赵飞去看了看他。他们向赵兵征询了下对于这件事情要给赵飞做处理的意见。
赵兵当时身体还是并没有完全恢复过来的，只要身体做动作稍微大一些的话，那个地方还是会疼的往下掉汗珠子。他层私底下问过自己的主治医生。医生委婉含蓄的表达过：你伤的比较重，对你下手的那个人几乎是要至你于死地的。
从那时起赵兵就改变了自己的性格。他决定再也不做一个妥协的人。凡是他都要去争取，其实离自己很遥远的东西，只要有希望他都跟自己说要争取一下。当时他听到班长和指导员征求他的意见。赵兵沉吟了一下，然后下意识的瞟了一眼站在自己窗前的赵飞。看他脸上潮红，眼神中满是乞求。他知道这个赵飞也很喜欢当兵，只不过两个人当兵的目的不同，一个是想通过当兵出人头地。一个纯粹是处于爱好。
他当时心微微颤动了一下，想你踹了我一脚，那我就往你胸口扎一刀，你不是喜欢当兵吗，老子就让你当不成，让你因为这件事卷铺盖卷滚蛋。这种想法几乎就要从他嘴里说出来了。没想到赵飞居然当着班长和指导员的面子给赵兵跪了下来。这把赵兵还有班长以及指导员都吓了一大跳。他们三个人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平时走路都鼻孔冲着他的人会做出这样惊人的举动。
三个人都愣在了那里，还是指导员最先反映了过来。说：“小赵，你这是干嘛，你这是在医院呢，让外人看见了是个什么样子，还是不是个军人了。”一边说一边两手伸到赵飞的腋下打算把他从地上提起来。
可是提了两下竟然没有提起来。赵飞两手死死的抓住赵兵病床的床沿，几乎可以用嚎啕大哭来形容当时的他。他声泪俱下的说：“赵兵，是我错了，是我没有战友的情谊，为了一口气把你踢伤了，这都是我的错，你要是想出气等你好了就还我那一脚，但你千万不要让指导员和班长把我送走，我喜欢当兵啊，我喜欢做个侦察兵。”
班长和指导员最后都由惊诧变成了感动，看向赵飞的眼光也多多少少带上了点怜悯。赵兵要是现在再说让他滚蛋的话就有点不近人情了。而且赵飞这一跪也极大的把赵兵胸中憋得这一口气得以释放了出来。男人膝下有千斤，人家都给你跪下认错了，你还能说啥啊。赵兵只能说算了，谁让大家都是战友呢。就这样这件事情就过去了。又过了几个月，赵兵出院了。赵兵出院回部队那天赵飞还特意过来看了看他，手里提了一大堆吃的东西。说话竟捡好听的说。赵兵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大家就当战友处着但绝对没有好到生死相交的那种地步，直到有一件事情的发生，才彻彻底底改变了两人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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